呢?”
“就如此时,清谈半窗月,澹坐一杯茶。你呢?”
程九鸢失笑:“听起来不难,但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
“你说得没错,总有未了之事。待那些心愿了了,你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程九鸢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一心扑在复仇上,没想过复仇后,她要过什么日子。
她不确定道:“也许跟殿下一般,茶一碗,酒一尊,做这熙熙天地一闲人。”
楚珩心间一动,“你我二人不谋而合,你可有未了心愿,我可以助你一二。”
“谢殿下好意,臣女若需殿下相助,定会开口。”
楚珩看了她良久,她是要置楚泽于死地,她这是认为他这个游手好闲之人帮不了她?
只是她要楚泽的命,他要太子的命,这以后的皇位该谁来坐?
那个位置对别人来说充满诱惑,但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
像老头子,卯时起身,一直忙到亥时末。一天睡不到三个时辰,还要这妃那嫔的雨露均沾。
要换了他,他铁定撂挑子。
二人围坐红泥小火炉,煮茶谈今夕。木槿偶尔轻手轻脚的进来查看炭火、添些茶水,又悄然退出去。
耳房里,菘蓝与飞鸢阁的几个丫头围在火盆旁做着女红,说说笑笑,整个飞鸢阁静谧又温馨。
年节将至,林氏虽然怀有身孕,但作为主母,该操心的她也一样操心。
看着管家地上来的账单,林氏皱了皱眉。
“她一个庶女,怎么能跟嫡女一般用度?这年节的冬衣做一身便好。”
“夫人有所不知,别家的庶小姐不能去参加宫宴,但大姑娘是上官女官的弟子,且有些才名,往年都是要去参加宫宴的。宫宴上一身,年节一身,年后聚会更是多,所以大姑娘每年年节前都是三身衣裳加头面。”
“本夫人又不是嫁进来头一年,不需你多解释,我说一身就一身。”
以前那是相爷觉得她有用,现在相爷都让她给程云歌相看人家了,她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以往那些风光待遇只会存在过去。
“是。”
“下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