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以为这样做,师姐就会原谅他吗?”
程九鸢知道,师父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龙椅上那一位。
好半晌,江妙端恢复了神态,换了一张宣纸,继续练字。
再开口,已经没有异常:“你和五殿下其实是同病相怜,为师没什么用,但也想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的仇,你已经报得差不多了。你被赐婚于五殿下,就是一体。五殿下要对付的是谁,你该知晓。他若成功,你的身份尊贵无双。他若失败,你……你可害怕?”
程九鸢摇了摇头。
她跟楚珩要做的有什么差别?
一个是三皇子,一个是太子。
她与楚珩,说不上谁牵连谁。
“既然师父要帮先皇后报仇,徒儿自然那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卫家势力根深蒂固,咱们得徐徐图之。”
“这为师自然知晓,为师这么多年都等得,再等等又何妨。”
程九鸢在江府用过午饭才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上,她想起师父眼中那强烈的恨意。
她把一身本事都教给了她,师父的仇人也就是她的仇人。
她之前也想过,若她大仇得报,楚泽死了,太子坐皇位,这东陵怕更是卫家的天下,百姓更苦了。
毕竟卫天旷的军功一半都是与北齐勾结得来的,他根本就不是东陵边疆百姓的保护神。
卫天旷这是踩着自己国家百姓的血肉,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这卫家该死!
江岫白是非策反不可了。
他是对付卫家的一颗极好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