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姑娘最是心善,最是体恤下人吗?
怎么她好不容易成为大姑娘的大丫鬟,却并未感受到大姑娘的半点宽厚?
她们当下人的,也有一家人,也靠着那点月例过活。
她们不求银子,求什么?
就算大姑娘没有二姑娘那般有钱,每个婢女不说二两赏钱,那也该给个几百文意思意思,讨个彩头。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有赏钱,那也该像飞鸢阁那般,可以早些回去陪家人吃个团圆饭。
她们倚云斋的下人什么都没有。
同是相府的下人,主院和飞鸢阁那边有的,她们却没有,这叫人心里如何平衡?
方才进来时,就有好几个姐妹明里暗里跟她打听,她才鼓起勇气问的。
“大过年的,哭丧着一张脸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姑娘刁难你!滚下去,看着就烦。”
翠萝连忙爬起身哭着捂着脸出去了。
程云歌瞥了地上的海棠一眼:“愣着做什么?要我自己梳发吗?”
海棠立即起身,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