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勾唇:“羡慕什么?”
“羡慕你自由了。”
“你也快了,明年你也及冠了。”
楚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叹息道:“好酒。”
楚珩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楚泽问:“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及冠就想离京去封地?”
“是啊。”
“那程二姑娘可愿与你同去?毕竟她的家人都在京城。”
“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到时,我们都愿为彼此改变呢。”
楚泽端着酒杯的手一紧,很快便又收起了神色。
“穆国公的事,你怎么看?”
“皇兄还是当断就断吧,免得牵连己身。”
楚珩也清楚,就算他不说,楚泽也会如此做。
就算楚泽不如此做,这次的事也不会牵连到楚泽。
老狐狸还要留着楚泽制衡太子,在太子没有彻底倒台前,楚泽也不会出事。
“可为兄不甘啊!”楚泽叹息一声。
“他断你一臂,你也可以拔他一颗獠牙,有朝一日,卫家就是一只无牙的老虎。”
“你有什么想法”
“这一次,卫家之所以坐不住,是父皇提拔了你的人,让你的人参与了春闱监审。”
楚泽点头:“不错,这卫家一向霸道,把持着春闱,为太子一派招揽人才。”
楚珩接着道:“所以啊,这一举动让他有了危机感。礼部,负责礼仪外交、更参与编撰和审定经史子集和科举考试,他要招揽人才实在容易。皇兄既然想让他痛上一阵儿,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吏部尚书魏远山?”
楚珩没有搭话,端起酒杯浅饮一口。
楚泽皱眉,凑近了一些:“我不是没想过,可这个魏远山做事滴水不漏,且他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
“是挺复杂的,我记得他有不少女儿……”
“足足十八个,个个都嫁入了勋贵之家。”
楚珩嘴角一抽,感叹了声:“魏尚书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这老匹夫为人本就圆滑,还有如此后台,想动他,真是难啊。”
“哎,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