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提醒了程九鸢,她略一思索,不确定地开口:“张九成最擅长的就是制作赝品,楚泽养着他,难道是为了制作什么东西?”
楚珩放下水杯,突然问道:“可否求你一件事?”
见他神色突然认真,程九鸢也放下了水杯:“殿下开口便是,不必说什么求不求的。”
“我父皇中毒了。”
程九鸢一愣。
见她神色并不惊讶,楚珩问:“你早知晓?”
“八年前,我舅舅打算进贡一枚师父的解毒丹,那时还是锦衣卫副统领的孟州被秘密派往姑苏。那时候,我就猜到皇上是中毒了。”
“那次在护国寺时,我师父告诉我,皇上确实是中毒了,那毒……”
“是我母后下的。”
程九鸢沉默,看着楚珩,眼底略带担忧。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父皇解毒吗?”
“可以吗?你放心,除了我父皇,没人会知道你是燕归鸿的徒弟。”
“你来安排吧。”
“就今日吧,他情况越来越差了,我怕……”
程九鸢起身:“走,现在入宫。”
先不说是他开口求她,就说这个节骨眼上,昭烈帝千万不能出事。
卫家未灭,他现在出事,多半是太子坐上皇位,那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楚珩也不废话,直接带着程九鸢进了宫。
到了养心殿,恰巧昭烈帝散朝才回来。
全公公出来小声对楚珩道:“平日早朝陛下最少也的坐上小半个时辰,今日实在是撑不住,才早早散了朝。”
楚珩微微点头,带着程九鸢进了内殿。
程九鸢看向昭烈帝,从年节晚宴后,她就没见过昭烈帝。
这才不过半年,昭烈帝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岁不止。
“参见皇上。”程九鸢缓缓福身行礼。
昭烈帝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面露满意。
“不必多礼,坐吧。”
“谢皇上。”
程九鸢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为你们赐婚已经一年了,婚期却未定。”
楚珩沉默下来。
当时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