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喻秘书你咋说就咋办。”
“敢情还是我亲手盖的?”喻姝扬眉笑问。
公章事关重大,盖章也不难,郁诗诗就不信喻姝还能使唤其他人来盖不成?
“你且自己和哥哥解释吧。”
喻姝也有些累了,索性道:“我替郁小姐重复一遍。我在上个月初的某一天,亲手拿集团公章盖下这十一个红印,对吧?”
“是呀!”
喻姝走到一台崭新的机器前,轻松操作几下便拿出一枚公章,微笑道:“劳郁小姐亲自盖一个吧,可看准方向,别歪了才是。”
郁诗诗如何能识得那叫用印机,狐疑地接过章,利落地在一张白纸上敲出一个清晰的圆印。
“我也是这样盖的?”喻姝再次确认。
郁诗诗再怎么不懂这些,此刻也听出了些许猫腻,这是挖了坑给她跳呢。
喻姝不打算戳穿到底,反而低低在她耳边道:“我不知道是谁给您出的这个主意,也无法想象是谁对你这一沓合同的章无动于衷,按理说您母亲文秘出身,给您安排的助理怎会无知到这种地步……”
“请整理下身边的蠢货吧。您的天资,不该犯下这种错误的。”
郁诗诗脸上终于有了点裂缝,咬牙道:“你倒是好心。”
喻姝走到用印机旁拍了拍,垂眼道:“都机器用印了,您也该跟上时代的步伐。”她顺手拿起那张试盖公章的白纸,送进搅碎机,又将公章装回用印机中。
“你且回去向你的那个妈好好讨教一番,若有幸学到三成功力,也够你后半生挥霍造作了。”郁拾华不动如山,言语却和刀子一般扎进郁诗诗心中。
没办法,郁柏年前后两任妻子的云泥之别,也是郁诗诗从懂事起就小心思、小动作不断的原因。
聒噪的二十来岁少女终于走了。
赵涵和另一位特助悄无声息地合上了门。
“论糊弄人,你也是好手。”郁拾华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股淡淡清香,心情渐渐明朗起来,极为随意地丢开了笔。
“我建议过您,机器用印可以防范风险。”喻姝不懂他怎么有耐性陪着郁诗诗胡搅蛮缠的,明明几个字就能打发走的。
郁拾华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