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经历出发,能够轻而易举地想象,孙绾不光没有自己的圈子朋友,也没有独立的生活。
那就只剩下……怀孕这桩事了。
“你莫非知道?”秋海棠察言观色的本领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眼品出不对来。
“哪里瞒得住人呢。”喻姝似是而非答了一句。
“未婚女性怎么给小孩上户口?外地人在燕京生孩子需要办准生证吗?怀孕两个月什么东西不能吃?诸如此类,开了好些个页面。”
喻姝一惊:“难道想把孩子生下来?”
“估计和程善北提了分手吧。怀孕初期不好做那种事的。”秋海棠招了招手,她叫的车来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我都别多嘴。”喻姝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秋海棠眨巴了两下眼:“嘴要不严,哪里能活到今天。”尤其吃她这碗饭的。
郁寰集团,二十八层
裘净拿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敲响了总裁办的门。
“进。”
办公桌后的男人并不理会他,双腿交叠伸展在前,有规律地转着椅子,神情说不上是好是坏,明显在闭目养神。
“上次您吩咐我去化验的药,出结果了。”
裘净并无多余动作,只把报告放在郁拾华随手可拿的位置。
男人徐徐睁开了眼,又静了数秒,上次从布林海拿回来的药盒里,有一片的形状颜色明显不是他常吃的过敏药,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满桌子各种各样的被剪成小片的药……还有蒋芹那句‘精神病吃的",令他疑窦渐生。
喻姝在他身边三年,别说精神状态异常,连大吼大叫都极少发生,情绪非常自制,是他一贯欣赏的沉稳。
他挑人,第一看重忠诚,第二看重性格。
按照他的偏好,绝对不可能放一个神经大条的秘书在身边亲随。
“是一种市面上很难买到的安眠药。多数从意大利进口。”裘净把报告上没写的话说了。
从前散落的画面连贯了起来。
躺下后迟迟没有入睡然后蹑手蹑脚溜出房门的动静…
特意避开他吞药喝水的身影……
有时睡得过沉,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