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产后,一直没好?”郁拾华眼神晦暗难明。
喻姝并不想和他讨论这种狼狈又不好形容的问题,她努力从容道:“我一直不太好。”
倒不能赖他。
何况,是她第一次流产作下的孽。
男人大概也想到了这层,原本清淡而夹杂点愧意的神情转瞬消逝,在她看不到的眼中流露出狠厉和肃杀之意。
“是喻同学吗?”这是一道明显上了年纪的女声。
郁拾华眉心微折,好像这么喊她的人很多,她的学生时代真是难以想象的丰富多彩。
“嗯。您是?”喻姝的警惕心不知为何亮起了黄灯,她下意识地抿唇道。
衣束清雅的中年女人几乎小跑着来到她身旁,脸上有种意外的惊喜,却又急转而下,显出明晃晃的苦意和难过。
她粗粗瞟过喻姝身边贵不可言、气质清冽的男人,竟没有半分停留,只用又低又涩的声音答:“我是沈莲沁的母亲。”
沈莲沁…
埋葬十多年的名字被她的至亲骤然揭了封条。
喻姝眨了两下眼,淡淡一笑:“您好。”
中年女人看了眼手机屏上的时间,咬了咬牙道:“我要赶一个面试。方便和你加个好友吗?”
喻姝静静看她,没有点头。
她眼里逼出一点晶莹,将姿态放得很低:“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
“你有什么要问我吗?”身侧男人的视线如芒在背,喻姝只想尽快逃离。
“喻同学确定要在这里说吗?”中年女人将二维码名片翻开。
喻姝舔了舔牙,给自己挤出点微笑,加上了微信。
“等您有空了尽快联系我。”
中年女人目光不经意掠过旁边的豪车,眼底跃起几缕阴霾,低头向她示意后匆匆而走。
正当喻姝纠结于要不要和郁拾华示意离开时,男人适时说了话。
“沈连庆是谁?”
“初中同学。”
郁拾华联想到一点可能,面沉如水:“她怎么认识你。”
喻姝扬了扬眉,对他管闲事的举动感到不解,好声好气道:“她之前是全职太太,一心扑在女儿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