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实则远不如独苗一个的郁家。说出来还挺寒碜的。
“父亲,儿子其实想不通……”阎靳寒到底沉不住气,捏着茶盏的手攥地紧紧的,乍一种眼看去有种青灰色的白。
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是阎家三房的当家人,阎君礼。
他习惯了次子的愚钝和不满,稳稳沥着茶水,神色平淡:“想不通什么,主次内外分不清吗?长房和咱们同根生,你哥哥更是和你一母同胞。”
两句话说得阎靳寒面色大变,到这一刻,他方明白父亲请他来喝茶的用意。
不是针对那场失利,是敲打他来了。
阎三爷内心是相当失望的,长子性情中庸,极讲道德规矩,次子虽然进取,却成日想着在家里背刺,不是以长房为标的,就是搞手足相残的那套,是既没有脑子,又不够善良。
他只慢条斯理地抿着茶,一言不发。
阎靳寒可没有父亲的养气功夫,加之他家氛围极好,父母恩爱,虽说为了自身利益与大哥有点嫌隙,但整体成长环境宽松有爱,难免成长速度缓慢,思想也不够成熟。
“父亲我没有针对大哥。”他辩解了句,想转移话题,“至于双子塔是我底下人策划的,发动有些仓促,都怪那老女人,一个劲儿地催我,说是什么对方察觉了”
阎三爷忍不住的地轻叹,眼神掠过他:“靳深从不赖外人外事。”
有一说一,先前那些年还不觉得大侄子多么优秀,等到自家俩小子日渐独立,开始做事,两相一对照,简直天差地别。
归根到底,用人不当是上位者的问题,自家儿子倒是赶不及地暴露。
阎靳寒脸上立刻浮起些许尴尬,咬牙道:“我没……”他又认命般地闭眼,拳头捏紧又松开,“郁家三代经营,时至今日,郁拾华又非凡品,哪是能靠个女人撬动的。”
“这不是松动了吗?“阎君礼莫名一笑,闲闲翻着几张相片。
茫茫夜色和浓烟滚滚里,男人挺拔的身姿,与平日全然不同的面容神情,无一不预示着怀中女人的份量。
阎靳寒喝了两口茶,似乎找回了点神智,堪堪跟上父亲的步伐。
“我明白了,大房之所以备得老爷子青睐,说到底还是阎靳深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