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暗羡的唐工过来找儿子了,也顺嘴问了句他那漂亮闺女的彩礼钱。
他懒得敷衍,胡乱道:“看她自己造化,大学毕业五十万,研究生要八十万了。”
“老喻这是卖女儿啊——”老乡酸溜溜地来了句。
唐工吃惊:“真狠啊,谁做你大女婿不得被宰死。”
喻建国真心不想和他俩废话,板起脸喊了声大姐儿。
“来了。”喻姝想着从今往后再也不来工地了。
她主动牵过父亲老茧遍布、肮脏不已的大手,仰起精致白皙的小脸蛋,乖巧不已:“晚上我们吃什么?”
“一起去楼下快餐店里挑几个菜。”喻建国随口道。
喻姝噘嘴,清澈见底的眸子显出一丝疑惑:“为什么研究生能要八十万彩礼钱?”
喻建国嗤笑一声:“因为学费贵啊,得把钱要回来。否则不是便宜了人家。”
“那我自己挣钱读研究生呢?”小小年纪的喻姝已经认知到彩礼这玩意,看似是对男性的压迫,实际上全是女孩子的血泪。
喻建国还沉浸在二胎是闺女的巨大打击中,闻言不耐烦道:“你有这本事随你读到博士也行,和彩礼没关系。”
在他的认知里,彩礼和生男孩是一样天经地义的事。
闺女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却要去男方家里做媳妇生孩子,哪能轻而易举地许人。甚至,彩礼钱越高,婆家才能越重视自家女儿,不被旁人轻视了去。
“所以爸爸你收彩礼钱,才好给以后的弟弟娶老婆是吗?”喻姝那时年幼,没有习惯在家人面前隐藏情绪,有些垂头丧气地问。
这逻辑和喻建国的认知有点出入,但并不矛盾。
“到时看你婆家条件,还有咱家情况。要是爸手头宽裕的话,给你带一半回去。”
喻姝的心一寸寸地凉下去,这就是糊弄她的屁话。
妈妈早就嫌她跳舞多余,白花一笔大钱,但凡提起都是满脸不快。
妹妹即将到来,或许过几年还要有个弟弟。
怎么可能宽裕得起来?
除非爸爸能当上他所希望的包工头,能自己承包什么工程。
好在…
喻姝唯一的念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