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
烂泥扶不上墙,阎仕淮实在瞧不上三房那俩连读书都靠捐款的蠢货。
他翻了翻通讯录,沉默数响才点开一个名字,最近通话记录,六年前了。
“园叔,是我。”
“您说得哪里话,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妈妈在澳门养着,我上月刚去看过,一切都好,最喜欢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阎仕淮稍稍寒暄了两句方进入正题:“我记得在新闻里看到过,恒天在第一季度和郁寰名下的长城建投有一个s+的合作项目吧?”
对方的气息明显一滞,良久后才轻叹道:“已经到签合同的那步了。”
“恒天在这块一向薄弱,要不然以大哥的性子,哪里会和他人合作……”阎仕淮多少清楚集团的核心业务及近年来新涉足的领域,他恍若不觉对方的犹疑,仍说道,“园叔,妈妈从小在燕京大,已经有十年没看到故宫雪了。”
对方明显受过他生母的恩惠,到底扛不住阎仕淮如此的姿态,语气带了些惆怅:“那项目是大少亲自盯着的,小少爷除非去求董事长,我这儿爱莫能助。”
“园叔想多了,总不能害你这把年纪丢了饭碗。”阎仕淮并不打算从这里突破,眸中精光一闪,毫无重点地问起项目的进展情况,尤其是合同里的关键条例。
这着实论不上什么商业机密。
毕竟不是招标竞聘,加上郁拾华和阎靳深私交甚笃,仅管有甲乙方的说法,但大体上还是讲究个精诚合作,齐心协力。
阎仕淮是个聪明人,一眼便懂了三叔挑郁拾华下手的用意。
成事的可能性太小,他们不瞎,对方也不是死耗子。
说白了就是想打掉阎靳深的外部辅助和人脉关系,或者起到一种恶心人的警示作用。
你不是和阎靳深走得近关系好吗?
可咱们阎家夺嫡的家务事,岂能被一个外人干扰……
一次两次,谁都忍不住的。
不管郁拾华最终选择和阎靳深保持距离,以免成为无辜池鱼,还是出手对付恒天集团,损害阎家利益……
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
阎靳深如今在老爷子心里权重太高,得想法子把他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