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能忍。
突如其来的关心实在惊人,喻姝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郁拾华身边‘苟且’这么多年,还不被厌弃。
“我挺好的。”喻姝品了品对方的言语,自作主张地加了句,“郁总对我很不错。”
季清泠何许人也,一听便挑了挑眉:“你标准真不高。”就是搁几十年前,郁拾华他爹勉强有个人样的那会儿,做得也比小华待她强十倍。
“于我,确实算大恩。”喻姝尽量把彼此关系往上下从属上去靠,免得惹出电视剧里的常规剧情。
大恩两字,着实砸得季清泠一懵。
不过她那是多少世事经历淬炼出来的眼神,光是上回在停车场里旁听的一番对话,可想而知喻姝对这段关系的看待。
绝非恩义如此简单。
正当喻姝为这对话无比发愁的时候,戴维很适时地表示要夹另一侧的卷,希望她能配合地往相反方向靠。
好了,不用面对面交流了。
她舒了口气。
喻姝小心地瞄着镜子里的画面,眼看太后先她一步完事,起身的瞬间,她纠结万分地道别:“您慢走。”
季检这俩字,咋这么难喊出口。
尤其她喊着,怪字当头。
“嗯。”季清泠可舍不得儿子的宝贝秘书胡思乱想,把她往恶毒婆婆的人设上靠,轻快地给了声回应,便踩着蹬蹬的鞋跟走了。
夹卷吹卷是相当费工夫的,也很考验发型师的水平。
等到她困意袭来的当口,戴维轻轻解开了后颈处的围布暗扣,笑道:“喻小姐看一看吧。”
一头波浪秀发,因着吹卷的缘故,显得蓬松又有厚度,端的是乌黑浓密,美轮美奂。
喻姝难得后悔今日没好生化妆,白瞎了海藻卷发的美丽。
“耳钉有找到吗?”她从存包柜里拿过自己的果冻包,状似无意道。
相陪的礼宾露出抱歉的笑意,表示已经找到一遍,管道的话,可能要等明天会有结果。
眼看给打工人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喻姝很想说一句算了,又觉得不能慷他人之慨,成就自己良善。
那是郁拾华的金钱心意,总归不好轻易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