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茶几上的东西,不是烟就是烟灰缸,连杯待客的饮料都没有,不免微微眯起了眼。
阎仕淮当即笑出了声:“别啊——我可等着你来再叫上呢。”
董荟然脸上稍稍好看了点,迫不及待进入正题:“电子版的不肯发我?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不肯,是我没有。”阎仕淮摁完服务铃,双手一摊,显得潇洒大方。
“纸质的呢?”董荟然直接要。
显而易见,目之所及哪里有类似的文件,阎仕淮光棍道:“我都搅碎了。那银行里的人可和我千万交代,不能流传出去,是要吃官司的。”
董荟然这会儿没直接发作,忍着面皮的抽搐问:“那我来这里做什么?”
“说说话啊,我就喜欢和同类唠嗑,聊一聊燕京新鲜的人事。”阎仕淮的厚颜早已练就,根本不怕对方的视线攻击。
“来来去去那么点人。”
“她对付你了?”阎仕淮看她神情恹恹,到底挑起了个她感兴趣的话题。
“是招惹。”董荟然面无表情。
人和人之间都是无冤无仇的,从她懂事以来,只有她捅刀子的份儿,谁承想竟被个靠皮肉吃饭的秘书先出了手。
“看来影响挺重?”阎仕淮捋了捋她家里的路数,轻呵一声,“你舅舅不挺能干一人?听说要升了?”
“所以我才格外被家里批得体无完肤。”连两张卡都冻结了。
重点是,这极大程度地挑衅到了她的自尊。
阎仕淮单手抵着下巴,回想起莱洁撞见的人,直觉上那不是惹是生非,平地起事的主儿。
“还瞒着我呢。”他随口道。
董荟然白他一眼,显然对拿不到明细有点郁郁,然而就像她那日升起来的无力感,还能如何呢?
喻姝四周被盯得死死的,一个半点名分没有的秘书出入不光有车还带保镖,还是精心选过的女保镖,可见郁拾华视作所有物的决心与不容他人觊觎的保护欲。
她家在郁拾华跟前真就连渣滓都不算,董荟然可没有赌上下半生报复的打算,真被她舅晓得,她八成会被送出国。
只能往后见机行事了,有机会再说。
“交给我吧,怎么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