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以脱身而走。
谢天谢地。
郁拾华从不因个人情绪影响正事,能在上班时间特意关心她的‘病史’已是了不得的破例了。
“姝姐,明日会议议程,主持的许总请你过目。”
喻姝三两下将心事推至角落,全身心投入工作。
本还以为下午会跳出什么紧急要事打乱某人非得带她就医的计划,结果倒好,老天还默默添了点柴。
原定四点的访问被放鸽子。
“怎么会呢,您言重了。”
“好,具体行程我再与您秘书确认。”
郁拾华很少有被人下脸的时候,尤其来访的不是什么大官,仅仅是新行长上任的例行拜访而已。
“不用这么客气,早该换家银行了。”他抬手解掉了袖扣,又不轻不重地把手表扔在了桌上。
下班的前奏。
喻姝看他面色虽差,情绪倒很平稳,不多时便恢复了从容。
两人又说了几句公事,就明日的行程达成了一致。
“明天是八号?”男人抬眸看她。
“嗯。”喻姝正小心将袖扣收好。
“你父亲是要回鹏城吧?我放你半天假。”郁拾华瞥了眼不算复杂的行程表,大度表示。
喻姝简直要被天上掉下来的饼砸懵了,不知所措地舔了舔唇。
‘洗心革面’的某人趁机捏了捏她白皙柔软的脸颊,轻声道:“往后想休息了和我说,不要去其他人地方告状,显得我多刻薄似的。”
“我…我去哪里告状了?”喻姝自己都很茫然。
“温禾?”郁拾华扯开领带后理了理领口,声音磁沉道。
喻姝似是用笑容遮掩尴尬:“她是富贵人,就算打工,也不是真正的打工人,对于打工人的心情不太能体会。”
“什么心情?”
“嗯……”她稍稍拣选了下用词,便道,“抱怨是抱怨,也就只是抱怨。”
打工人都是一边骂一边做的,有些人抱怨地越狠,做得越好,离谱些的更是做完了再骂,半点不落好,典型的不会做人。
同为富贵人的郁拾华显然不是很能理解她的言语。
“郁总您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