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还娶了秘书呢,现在二十一世纪,不流行父母之命,门当户对了…况且也没结婚吧,算个球哦。”蒋芹下意识里并不太看好,可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不行。
蒋廷龙将相片叠成一沓,整牌似的整齐墩平,在扫过第一张的人脸后,不自觉地将其往后放,珍重地放进文件袋里。
他自不会说照片的事儿,一来维护好自己在妹妹心里的良民形象,二来保护好妹妹的简单天真…三来他私心里不想把妹妹扯进是非漩涡,万一有个不好,岂不要牵连到她?
兄妹俩彼此说着鬼话,叨叨玩笑了阵后终于挂断。
忽的心上蔓延开一丝不安,像是游走的毒蛇潜伏在周围,幽幽吐着蛇信,蓄势待发。
蒋廷龙本能看向文件袋。
他刚才不就重新看了遍档案,又翻看了遍照片。
是什么不对劲呢?
只是不等他将心神抽丝剥茧,催命的电话又来了。
是底下一组人马和条子有了纠纷。
丫的。
他面无表情地掐灭了烟,神情冷漠到了极致,狗逼东西每天扯着疏通关系的大旗,大话放个没完,什么手上还有城东大队长外头养人的证据,什么称兄道弟一条裤子,
全他么狗屁。
还不是坑了他的人。
他边找证件边拨电话,狗玩意果然关了机。
蒋廷龙忍住摔手机的冲动,眼里划过一抹狠戾。
海哥说得没错,这些年是他太混了,江河日下地都被个废物踩在了头顶上。
左右要去鹏城,走之前可不得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不把这儿搅和个天翻地覆,还不白瞎了他赤手空拳白手起家的本事,必须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与自小见惯冷暖,夹缝里生活的秋海棠不同,蒋芹生性里带着蛮横与霸道,她是在赣西省的十八线县城大的,托亲爹亲哥的福,完全是个太妹做派,仗着模样周全,男人堆里很吃得开。
要不是这样捧着长大,也不会心高气傲地以为能搞定郁拾华,后来又去招惹有妇之夫,浑然不懂点规矩。
董荟然捉奸的阴影一个月后便消失得荡然无存,蒋芹又恢复了花红酒绿,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活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