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余光溜着厅里的各路人马,比如存在感极强的薛慕荷,一看他们开溜,使直直投过来了无法忽视的视线。
“数钱。”
喻姝茫然,又稍微有了点底。
他们几个人,也就凑一桌麻将的数,玩不起其他更刺激的,比如那鬼一样的国王游戏。
楼上早一应俱全,有礼宾带着他们过去。
说是包厢也不尽然,没有那种相对的局促和包围感,更像是刻意做出来的会客场地,陈设不少,桌台上摆着鲜花,生活气息竟是十分浓郁。
喻姝似是有些意外,目光止不住地晃了晃。
郁拾华大半注意力都在喻姝身上,见状也眉心一动。
“来来,就它了,国粹!”薛慕童显然对屏风后做工别致华美的麻将桌十分满意,与普遍的红木绿地不同,它的桌腿流光溢彩,桌面宛若盛夏下的长白山湖面,光洁如镜,一眼看去很是扎眼。
“华而不实。”程善北一上桌便评价了句。
宁挚元拿手机敲了敲桌面,只笑:“打起来还不跟打雷似的。”又示意薛慕童坐。
薛慕童本来都是攥着各种法子和他一块儿,这回心有旁骛,难得独自坐了一边。至于那对总裁秘书,一向连体婴一般。
喻姝神情一顿,又去看郁拾华。
第六感告诉她,薛慕童一反常态的热情又独坐一边的举动,着实意味着她这个刚被叫来的多余人可能是这桌麻将的标的。
他们四人足够凑一桌了。
总不能是郁拾华想她或是依赖她吧。
“诶哟,这眉目传情都几次了?郁总消化的了?“程善北的嘴是一刻不消停,奚落完他俩便掏出了烟盒。
郁拾华一般懒得和他扯,免得他这皮薄的秘书给炸裂了。
还是宁挚元收到了薛慕童的示意,主动提及了某人的生日。
六月六。
喻姝指尖动作一僵,又是要命的话题。
果不其然,薛慕童捧场极了:“姝姐姐是七月七的生日吧?我当初一听就觉得你俩缘分天定,生日都那么般配。”
她又叽叽喳喳说起七月七的习俗,那是女儿节,那是七夕节,是独属于华国儿女们的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