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理得很好吗?”郁拾华口吻轻轻,话语里没有追责的意思,却还是让喻姝听出了一地鸡皮疙瘩。
人真的太容易被驯服了。
她在郁拾华身边几年,乍然离职,去接触另一番天地,身心竟都有些惶然懵懂。
“她姓郁,比什么都强。”她靠在他怀中,有着罕见的眷恋与柔情。
那会儿输了官司,背上巨债,又有王洛滢的旧事恶心她,光顾着安身立命,连和她郁诗诗的旧账都抛到了脑后,出了个损他利益的法子。
真该死啊。
一般人都很难喜欢异母的孩子。
况且,郁诗诗的存在直接导致他父母婚姻破裂。
他那会儿已然懂事,如何会不芥蒂。
初夏时节,晚风混着庭院里的花草味儿,穿窗而进,正正撩拨起喻姝落在肩上的几缕碎发。
郁拾华低眸看她抿了又抿的唇,和颤动难停的眼睫,便猜到了她的心思,换作从前,说不定还会阴阳两句的他,此刻却好声好气地安抚:“我都没和你算账,你自个儿心里倒算个没完?”
这话光是意思也很一般,但凡听的人别有用心或是存心想怼,没准还能吵上一架。但他俩不一样。
所以说,两个性情相似的人相处,这点很占便宜。
彼此都能猜对对方心思,也相对容易设身处地。
喻姝就不会听岔了,尤其他的口吻颇为温情,没有一丁点儿的沉重感。
“真算账,也是我不好。那天拉着你熏了那么多二手烟,还喝了酒。”归根究底,事儿是他干的,血泪都是她流的,最后还王八蛋地和她打官司,忒不是个东西。
郁拾华有记忆起几乎没和人道过歉,或者说,就压根没做错过什么事。今儿骤然反省,竟生出了和她说对不起的心。
他是个长嘴的,骨子里也是讲道理的,气氛和心情都到了,没理由不说几句软话,也没外人听见。
“后来和你打官司,是我不对。”郁拾华是想和她认真赔不是的,还特意握住了她的肩,和她面对面地说。
“喻姝,之前三年是郁拾华对不起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溶溶月色伴着风淌了进来,漏过欲盖弥彰的纱帘,轻柔地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