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除了红通通的眼眶和抽抽搭搭的说话声外,人是平静了下来。
喻姝:“所以你看,我都不敢和人说。”
“其实公检法里,绝大多数都是家长里短的小案子,就是刑事案件里,你这样的也是极其恶劣,搁古代怕是要三司会审的程度。”
温禾似乎想到了点什么,舌尖泛起涩意,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一提起公检法,会想到季清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那是郁拾华的亲妈,是温禾引为目标的神之存在,凡是在华国政法圈混的人,谁人没听过这位的大名。
不仅仅是权重,而是她的事迹有点过于彪炳。
从小小的基层做起,一步步到中级,最后到最高级别的位置,履历坚挺,且专业知识过硬,前几年的法典,上头就映着人家的大名。
现任司法一把手,属于真正的大人物。
温禾之所以觉得晦涩难言,无外乎是顾及好友的心情。季清泠大概可以接受一个出身平民的秘书儿媳妇,但大概不能接受一个杀过人的受害人兼嫌疑犯。
特别是,人现在正在位。
一旦被对家爆出儿子娶了这样的案犯,舆论风暴一起,对她是极为不利的。
仕途路上本就是牵一发动全身。
喻姝这样的,算是直捣黄龙,命中靶心了。
“虾滑滚起了,你尝尝吧。”喻姝仿佛没看见她满脸的心不在焉,还弯腰调了下火候,用牙签挑了块哈密瓜吃。
“诶,好。”温禾胡乱蘸了酱,一口塞进了嘴里。
对于她的过去会给郁拾华及她妈造成的恶劣影响,从她和郁拾华睡到一张床上去后就想过不知多少次,占据她失眠原因的十之一二。
只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她那颗心脏早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下变得无坚不摧,想归想,日子过归过。
饭是肯定吃得下的。
她永远都吃得下饭。
不过一颗苦守了那么多年的心,就此日渐沉沦。
“我对他心动的时候就想过辞职,可是…”喻姝备感艰难,从现实功利的角度来说,她这样的确实不适合找对象,那么多年也从没出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