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今儿的竿准头好,居然打落了枣。她表情有一瞬的不可置信,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儿子的手臂。
“妈。”
郁拾华很少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伴着这声被迫的示弱,季清泠舒展的眉目里盛满笑意:“想好怎么补偿人家了?”
她自己是感情婚姻的失败者,这方面非常希望儿子能一雪前耻。
“你等着喝媳妇茶就好。”郁拾华从来自信,信誓旦旦地表态。
“老宅那儿,妈妈帮你扛。万一你奶奶闹事儿,就说人是我看上的。”季清泠言语里透露着说不上来的高兴。
郁拾华看她一眼,显然不大赞同。
他多大的人儿了,谈个对象还要找妈妈,怪丢人现眼的。
“行行,你去吧。大晚上的,谈情说爱的好时候,妈妈这段时间不打扰你了。”季清泠呵呵笑着,一改平日视人的清淡尊贵。
“嗯。”郁拾华护着怀里的花儿,大步离去,仿佛自始至终没留意到玄关衣帽架上的男式护腕。
他走后没多久,等季清泠冲好一壶花茶,又慢悠悠地泡好了咖啡,门铃悠扬地响了。
进门的男人显然刚夜跑回来,顺手摘下了护腕护膝,再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拎出了自己标志的拖鞋。
“大孝子走了?”
一贯欠揍又酸溜溜的口吻。
“你家不也是大孝女?”季清泠习以为常,先端过去一杯冰美式,压压男人运动完回来的躁动。
“我可没让你避她。”男人口吻如常,主打个拈酸吃醋,含沙射影。
季清泠横他一眼,到底没继续和他嘴仗。
“今儿看着水平不行呐,一个多小时功夫,就理了这么些边边角角?”男人瞄了眼仍是乱糟糟的方桌,再次拉踩。
“这不留着给你大展身手?”季清泠悠哉悠哉地笑。
男人嘀嘀咕咕地,动作也很娴熟,一边帮着理一边拧眉抱怨:“这批花材质量不行啊?你那大孝子没帮着你维权退货?”
“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可别喊他孝子了。当不起了。”季清泠含笑道。
“终于有归宿了?”男人十分惊喜。
他十来岁就断了奶,轻易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