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不光是钱的事儿,还有那么些繁琐细微的流程手续。
轻飘飘地全部掠过了。
“老太太这年纪,没有判死刑的例子吧?”阎仕淮点到即止。
“她还差几岁。”刘敬被真金白眼一砸,脑子到底清醒不少,原本因下班休息的细胞群一下死灰复燃,活跃起来。
“钱没进你的账,算是不良处置了。”阎仕淮解释了句。
刘敬再松了口气,神情却更加端肃了几分,拿人手短,他平白承了这样一份大情,自然得鞍前马后把事儿给办好了。
“有主意了?”阎仕淮一看他沉思不语的模样,便知八字有了一撇。
“先礼后兵。我得布置一下。”刘敬本质上没闹懂阎仕淮的根本目的,按理说他作为阎家大房的私生子,这会儿应该铆足了劲和他哥拼个你死我活,能争一分是一分。
和个八杆子打不着的穷鬼计较什么。
由此及彼,刘敬很能想到自己。
“证在袋子里,拿去吧。”阎仕淮懒得多说什么,只给他定了个时限,飘飘然地吩咐司机走了。
刘敬一拎上那袋子,还没觉得重,等思索完可能的情况后方皱起眉头,低头去看里头猫腻。
一本产权证的本子,因着贷款放在银行那里,阎仕淮做事挺周到,倒直接给他拿回来了。
他先打开看了看,一应要素无误,多少有点苦尽甘来的畅快感。
他也是在燕京彻底安家的人上人了。
从今往后,不再是可怜巴巴的北漂一族。
他有房子了。
他的小孩能在燕京高考。
是正经的帝都百姓。
随之附赠的还有金条。他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眼。
金价飙涨的如今,这算是最合适的礼物。现钞再妥当,却还是有冠字号码留存在银行的记录里。
真要查,还是一目了然。
房本压着金条,沉甸甸地坠在他手上,也精准无误地压在他心间。他不免继续方才的思量,开始事无巨细地盘算。
刘敬书读得不比奚燕灵光,但因着一路从基层摸爬滚打,苦心孤诣,深谙人性里的阴暗与规则。
他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