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翻着通讯录,盯着那名字半晌,毫不犹豫送了过去,然后接起已经响了好几声的电话。
“阎少,郁拾华的车都是改装过的,不是简单的轿车构造。而为还有辆保镖车,这会儿不要命地在追咱们!”
阎仕淮皱眉道:“郁拾华本人呢?”
“肯定没死。”
面对着近乎废话的答案,阎仕淮没了耐心:“我费那么大周章,是为了听你这四个字的吗?具体撞得怎样?”
“车翻了,滚下了山坡。绝对有他苦头吃的。”
阎仕淮不解:“那他怎么敢让另一辆跟车来追你们的?”
不是该赶紧援救,以免出其他意外吗?
万一他有后手呢?
好在他安排在照镜堂外的保镖很快解答了这个疑惑,有两辆明显不够‘严肃’的越野车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是了,赵舒君是人家后爹。
但凡郁拾华肯说一句,赵舒君哪里会见死不救。
生死关头,郁拾华从来不是迂腐,不知变通的蠢货,故而赵舒君和季清泠第一时间知道了他遇险的消息。
母子连心,季清泠表情看着没什么波动,内心到底揪了起来。
“唉,她怎么知道的?心有灵犀,还是……”赵舒君拉住了要下天台楼梯的季清泠,往喻姝小跑着的身影努了努嘴。
两人站在天台和楼梯的转角处,看着视野开阔的地面上喻姝一脸焦急地小跑,然后丝滑无比地坐进了同样行动起来的车。
“泠泠,你怎么看?”
赵舒君半拥着她,生怕她爱子心切,一个不当心踩空。
“瞎子都看得明白的嫁祸。”季清泠脸色不算好看。
赵舒君打了个响指,吹了记口哨:“阳谋啊,不过阎仕淮肯放她这么跑了?不该带着她耀武扬威地晃在你儿子面前,以一身鲜亮居高临下俯视狼狈的郁拾华,这画面,我想想就带感。”
季清泠瞥着满脸趣味的赵舒君,轻轻哼了声。
他的脑回路和阎仕淮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你觉得呢?她这样走了,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季清泠这时听到自己包里手机响了。
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