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仕淮真是万万没料到,他家二叔的车,居然出现在照镜堂。
本该紧锣密鼓搜寻亲女儿的倒霉父亲……是找到照镜堂来了?
他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串联了起来。
喻姝……
她也是鹏城人。
他一时错愕地无法置信。
是不是太简单了点……或者太荒唐了?
“哪有什么意想不到,都是情理之中罢了。你知道施家吗?”董荟然有点不确定地怀疑着自己。
阎仕淮稳住心神,快速识别着施家两个字。
“哪个施家…祖上开国的那家……?”
“对呀。难为阎少知道,这一辈的都沦落到和我混一块了。”董荟然口中不无嘲讽。
“怎么了?姓施的得罪你了?不对吧,我记得燕京新上任的那位督察,好像就是姓施的女夜叉?”阎仕淮不明所以,猜测着她的用意。
董荟然附和道:“就是她。”
“啧。这位可挺有来头。重点是人家自身硬。”不是那种家世好的硬气,而是存在本身就有着上天的眷顾。
他琢磨了下董荟然的性子,提起施采大概不是空穴来风。
“害怕被人家戳穿?你让人家妹妹背锅?”年龄上刚好对的上,施家那个小的确实是高中左右的年纪 。
“背锅?说得她多清白一样?”董荟然不屑道。
阎仕淮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你那么问心无愧,担心施采干吗,少招惹人家妹妹不就成了?人家前途大大好着,指不定燕京呆半年就调走了。”
问心无愧?
董荟然不觉得自己有愧。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再落到那天蓝度被围捕的境况中。
“我听施瑛说,她姐姐回来是想查当年的事。就是施家当初前途最好的那位,骤然夭折在赣城的事儿。”
赣城?
又是这里?
阎仕淮努力回想着施家前途最好的是哪位,奈何他实在没留意过,怎么也没印象。
“不过,我知道,蒋芹是赣城人。那么个指甲大点的破地,她知道点什么嘛?”董荟然从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更不会无的放矢。
阎仕淮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