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没忍住地回想了下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很美丽很高贵,浑身洋溢着新婚的快乐。
至于相像,非要说像的话也是像的,美女哪有长得特立独行的,不就那些标准?
太荒唐了。
她反复给自己催眠了几遍,等走到医院电梯前,已经恢复了大致上的平淡如水。
不过阎君合开门见山的陈述过于振聋发聩,她还是不自觉地想起了温禾那天对阎家何家的描述。
连婚礼都可能是舅舅或者外公出席,明摆着阎君合不在乎这个女儿,为何又巴巴地来到她跟前说这些听起来过分真诚的话呢。
电梯门打开了。
喻姝摇了摇头,似乎想把满脑子的杂乱心绪一扫而光。
病房内,男人正在笔记本上瞧着字,专心工作的模样。也就喻姝和他处了三四年,一下凭第六感品出了郁拾华不太美妙的心情。
咦。
明明出去时候还好好的。
“阎君合和你说了什么?”郁拾华眉眼凝着郁气,却在抬眸和她对视的一瞬挥发掉了不少。
“他说,我可能会是他的女儿,要和我做鉴定。”
喻姝笑意苦涩。
郁拾华多少有点出乎预料,他拧眉思索了会,同样想到了阎家这一辈唯一一个养在女方家的女孩儿,连姓都跟着姓过去的那种。
症结在这儿?
阎君合一早知道,那不是自己闺女?
“我拒绝了。”
喻姝稳着心神,不想让郁拾华看出她内心此时此刻的冰天雪地,可惜她的神态太糟糕了,摇摇欲坠地根本无法令人信服。
“你是又骗我了吗?慌张成这副模样?”郁拾华眸中波縠滚动,终化成一抹奇异的流光。
怆然又苦痛。
她总是这样,用尽全身力气来遮掩,来糊弄他。
他一只手握住她略薄的肩,一只手轻柔抚上她苍白的脸,口红早掉得不成样子,她怕是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气色多么不堪吗?
这样的她,不可否认,他无法责备。
更无法把被耍弄的愤怒倾泻在她身上,他不想让自己再成为她生命里的雪崩和灾难。
喻姝怔怔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