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诗诗的电话进来时,她脑海中闪过几种可能,平心静气地喂了一声。
京华附属医院的楼层中。
阎仕淮迎来了稀客,他的三叔。
他挑眉一笑:“这不好吧,我爸知道还不得继续揍我一顿?”三房里,关系最稀烂的就是大房和三房。
“都这样了,再打一顿又何妨。”阎君礼喜欢轻描淡写。
他上下左右打量着绷带缠绕,凄惨无比的侄子,笑得颇为高兴:“这郁拾华,是动真格了?”
“我记忆里,他没玩过虚的。”阎仕淮艰难调整了下姿势,这位从来都是坚定无比地一条路走到底。
阎君礼点头道:“成大事者的品质,人自小培养。”
“这也要看天分不是?你家俩小的,我看叔你操碎了心,不说和我那挑不出错的大哥比,就是和我对照,也一败涂地吧。”
阎仕淮没给他的同盟三叔留一丁点儿脸,扒得干脆利落。
配上油嘴滑舌的腔调,以及玩世不恭的嘴脸,招人恨是一定的。所幸他此刻脸上糊着伤药纱布,一时间看过去没那么嚣张了。
“如此说来,你和你大哥的天分是基因突变了?”阎君礼脸色难看了一会儿功夫,很快调整回来。
虎父犬子是常态。
他大哥那样的才不正常。
婚生子那么出色不给人活路就算了,私生子竟然也是可圈可点,个人作风和品性再有问题,阎君礼还是认为,比自己的儿子强上一点。
这就很闹心了。
“三叔来不是自取其辱的吧。”阎仕淮稍稍缓和了点,免得欺人太甚把难得放低姿态寻求合作的阎君礼给逼走了。
阎君礼转入正题:”你把你大哥和那位院士的项目截胡了?”
阎仕淮眯起眼:“承蒙三叔抬举,敢情我在三叔眼中,能耐大到能混进院士的社交圈?还让人家对我言听计从?”
确切来说,这种合作都是互利共赢,甚至有些项目,还是院士求着投资方的事儿。毕竟花钱的才是老大。
阎仕淮那一番的自我嘲讽令阎君礼直接茅塞顿开。
“是二哥。”
听称呼就能想象,阎君礼和自家二哥阎君合关系不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