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遍。
还是清汤寡水榨不出一点油。
“你那亲亲儿媳妇,也在其中?”
赵舒君无比关心郁拾华的对象,眼瞅着临门一脚就要成了。
“她在另外一环。”
“诶哟,还环环相扣啊?”赵舒君啧了一声。
季清泠眸色加深:“那个年代的干部,无知和愚昧的比例太高。”没有丝毫敬畏和头悬一把刀的思想。
总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杀人这种踩线的事儿都敢做。
不挑对象就够可怕了,还用了如此粗浅的手法,人施采现在得了上头参谋长的赏识,眼看前途一片大好。
只要被抓到一点真凭实据,那几人各个吃不了兜着走,下半辈子妥妥在牢里过。
叮——
邮箱来了新的资料。
季清泠低头去看,不多时神情有了短暂的裂缝。
“真是造孽。”
难怪人家当初一养好身子就非要和小华对簿公堂,那份疼确实刻骨铭心,夹杂着过往的惨烈记忆,变本加厉地抠着人家心底结痂的伤口。
喻姝这晚做噩梦了。
长长又暗沉沉的走廊,飘着十分浓郁的消毒水味儿,却始终除不去空气里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儿。
一个大间里,不少吃完药的女性各自蹲在一个盆上。
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喻姝就是那个倒霉蛋。
陪在她身边的则是脸色比她还差的周演。
药流没留下来的结果就是,喻姝被折腾地奄奄一息,和快死了没什么两样,因为那时候的人流还称不上无痛。
她挺尸一样在床上躺了两三天。
而周演尽心尽力照顾了她这段时间,其中包括换刀纸换床垫,买卫生巾买内裤这种事情。
可惜十来岁的少女,短短两月间经历了被强暴,反抗和流产的完整闭环遭遇,难免做出一点情有可原的糊涂事。
好在被周演及时救下。
他也没什么责备更没什么劝解,只安安静静说:“我早想死了,就是想着把你照顾好。你要是一死了之,我立刻陪你。”
整体来说,是喻姝更为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