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承担着种种风险。
喻姝保持沉默。
“你不要紧张。”薛慕荷看了眼她拿起的小勺子放到了餐巾纸上,又将那盆满当当的纷纷雪推过去了点。
“我和你同岁。也是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当年有些幼稚有些稚气有些残忍的事儿,不会拜托你了。”
现在回想着当年的所作所为,薛慕荷都觉得自己……有点偏激,但必须无比正确。
如果当年那个儿子真的平安落地,好好长大,那么这会儿自己真不见得能在长宏兆业有一席之地。
“那就好。”喻姝立刻顺着她的话舒出长长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苦笑,“这种事或许都是有报应的。”
“报应?”
薛慕荷马上联想到了她在蓝度的当众流产。
“不至于。老天要算孽障,也一定是我的。你只是个操作工罢了,你只是想单纯地帮一帮我。”
喻姝有点忌惮神色,慢吞吞舀了一小勺在融化边缘的纷纷雪,含在嘴里感受着它的凉意。
“我想提醒你,她似乎在查当年流产的事。”薛慕荷撑着手肘在桌上,微微附身靠前。
喻姝心如止水:“多少年的事儿,还能留着痕迹给她查?”
“不。她好像发现了点什么。”薛慕荷还是挺佩服喻姝的定力和心智,那么小的年纪,就愿意为了钱干这种事。
“你可以说具体点,这样我比较容易承你的情。”喻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掀起眼皮看她。
“蔡亚青和你什么关系?”
薛慕荷的接风宴那天,她在散场时居高临下从楼梯上看到了带着小姑娘的皮条客蔡亚青。
一下子和她在照片里看到的身影对应了起来。
毕竟,她一直花钱雇人盯着他父亲最爱的小三。
蔡亚青是小三偶尔会去物色新花样的中间人之一。
“她差点成了我的后妈。”喻姝一句话说清了她和自己父亲的关系。
“哦豁。”
薛慕荷很快转过了弯:“是在你弟弟生下来之前?”
“是之后。男人稍微赚到了点钱。”喻建国是非常典型而朴素的男性,他相信可以凭双手让妻儿过上好生活,可一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