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无论如何都不想他进去。
薛慕荷的这份情,她一直好好记着。
“只是看起来吗?”郁拾华没什么多余表情,他骨子里不太喜欢过于傲慢的人,薛慕荷显然踩到了他的雷区。
“有什么困难要和我说。万一闹大了,我再去帮你,不是更难堪吗?”郁拾华刮了刮她洗干净的脸,白净地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我不惹事。”
喻姝笑得温婉,“我这小打小闹的,惹不出多大事来。”她其实很想问问郁拾华,他不好奇自己和薛慕荷的过往渊源吗?
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脏的丑的好的坏的,他都预备视而不见吗?
确实。
“你不问我阎仕淮的事了吗?”
喻姝鼓起勇气,可能男人上头的时候可以不介意对象身上的任何污点,可一旦激情褪去,是不是就是另一番说辞?
“那你说,我听。”
郁拾华的好奇心早因为她的存在节节败退,退到底线的时候,他索性告诉自己,就算喻姝是个潜在的杀人犯,他现在都舍不得分手。
既然如此,还纠结什么,把人留在身边才是真的。
他三十来岁的人了,每天晚上都想搂着个人睡。
“我那个表弟有个舅舅,你知道吗?”
喻姝觉得自己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一点起伏。
“他都是你表弟了,他的父亲当然算你舅舅。”郁拾华对旁人的事都很淡漠,不过好在他对喻姝上心,自然记得这人作死借了高丽贷。
不管什么年代,那都是必死无疑的禁区。
“他借高丽贷了。而阎仕淮,最近接手了这个不良资产。”喻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高丽贷里的不良,只能含糊用了个专业名词。
郁拾华这时眉头拧了起来,凝眸道:“你,那些年这么拼命兼职,没能帮着还清子。还有薛慕荷?她没帮你这个?”
被高丽贷盯上不是闹着玩的,人家有八百种要债的手段。
“高丽贷的利息,怎么可能靠常规的兼职还清。”打工是还不起高丽贷的,打黑工才有可能。
她会去做荷官,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薛慕荷确实给过我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