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始的?”裴孟初出神地问。
“就昨天开始。”
昨天?
裴孟初身子微不可见地晃动了下。
昨天上午,他安排的人完美发动了车祸,喻建国的工程也被迫喊停,等着整改。
“你做了什么?”张怡神情冷却下来。
“是……”裴孟初想说却不知怎么说,因为三番两次帮小妹擦屁股的缘故,姑嫂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
“是梦宛对吧?她怎么了?”张怡这会儿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友善。
“她找到那个服务员了。”裴孟初简单将裴梦宛失去孩子的经过复述了遍,又懊恼道,“我那时没什么本事,实在帮不到他。”
“哪里轮得到你帮。薛总……他不管吗?”张怡总觉得裴梦宛的所作所为难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估计。
她哥还能比薛总厉害?
一提薛总二字,裴孟初的脸沉默了一瞬。
“他那时没管。”再说,裴梦宛算什么,薛重祁但凡顾忌点和老婆的情分,和老婆娘家的关系,怎么会为了个已经没有的私生子搞得大张旗鼓?
被发现了怎么办?
或者干脆,孩子就是他老婆那边的人搞掉的。这又怎么算?
“她叫你把人家怎么了?”张怡越说越惊悚,细细探究自家丈夫的神色,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不是她叫我,是我斟酌的。”裴孟初难以启齿。
对上妻子利剑般的目光,他招架不住地全部说了个一干二净:“对方是个高中生,眼下在燕京。我把她弟弟撞了,她父亲工程停了。”
张怡趋近到自己丈夫面前,闻言一愕,木然问:“她父亲是什么工程?”
“公家招标的一项市政工程。”
裴孟初眼神间无奈之色渐重,轻声说:“我查得不够仔细。他那家公司先前招标都是陪跑,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中了。”
“你……你是不是傻了?”张怡难以置信地站起身。
“公家的招标案,哪有凭运气进的?人家早就傍上大贵人了,你怎么还说得那么轻松!”
如今倒好,那学生家长带着一票不重样的亲戚,天天在学校门外举着醒目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