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演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没什么情绪地看了眼那间窗帘拉得死死的屋子,自顾自地去了楼上。
周衍桥皱眉看着自从撞破他的好事后日复一日沉默下去的儿子,甩开了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准备和喻姝谈谈心。
做下思想工作。
大城市养出来的女孩子,果真比小地方的聪敏懂事多了。也就前三次,她哭得不成样子,后来还不是习惯了?
周衍桥对自己的身材,甚至是技术有着十分信心。
那回事儿,其实只要爽了不都一样?
他仿佛忘了,喻姝如今只有十二岁,不是二十岁。
而喻姝,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感谢十二岁带给她的勇气和无畏,以及……就算事发也大概率可以免责的可能。
她要杀了他。
这样,她的人生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去拥抱光明。
“纸巾擦一擦好不好?”郁拾华感受到胸前衬衫的一片濡湿,轻轻拍着她起伏不停的后背。
“好。”
喻姝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不说眉梢眼底的湿漉漉,额头手心也是满满的冷汗。
她低头掩饰着满心的狼狈,掩耳盗铃地试图在郁拾华面前浑水摸鱼过去。
“周演他对你……”
郁拾华一字一顿问,又很问不下去。他多么希望,那只是他的臆想和猜测,他多么希望,她只是遇人不淑,谈了个糟糕的男朋友。
“他没对不起过我。”
喻姝答得利落,哭腔虽然还在,但眼里很是坚定。
“所以,孩子也是……”郁拾华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下去那种无异于凌迟的猜想。
“那一次不是我骗你。除了人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周演帮过我。”喻姝不知为何,心上疼得过分厉害。
本以为周衍桥死后以自杀结案后,她脖子上的绳索会随之解开。
等到姐弟俩把那些万恶的录像带和那台万恶的照相机沉入村后的芦苇塘后,喻姝发现月经来晚了。
这是怎样的晴天霹雳。
她绝望而害怕地哭泣。
等到验孕棒上出现那样无误的两条杠时,喻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