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得不可理喻:“你为什么甘愿给别人当枪?”
“做狗有好处吗?”
这一连三问自然问黑了对方的脸色。
阎仕淮一身休闲打扮,皮笑肉不笑道:“你做狗,不是过得挺体面吗?这珍珠项链质地不错啊。”
“所以没看出来,你的志向居然和我是同款。”
喻姝轻飘飘地笑,“我是穷人家长大的人,这辈子的上限无非是打一份高收入的工,确实和做狗差不多。你呢?你不为自己和妈妈争取吗?和我搅和地死去活来?”
可能是妈妈两字对阎仕淮的刺激过大,他彻底沉下了脸。
“谁给你提我妈的胆子?”
喻姝神情还是淡淡的:“不是你吗?你找的周雨彤,都上直播榜前几名了。”
“你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阎仕淮端详着她一如既往的表情,眼神淡淡依次扫过那一排烤物和点心。
“只是看起来而已。”
阎仕淮坐直了身体:“喔?也就是说,我找的人正中靶心?”
“算是吧。”
喻姝低头翻看了下手机,毫不意外某人发来的消息:晚上八点见,临时加了两个会。
她不由得微微攥紧了自己的手心,由着修剪圆润的指甲嵌入肉中。
这才仅仅是开始,就影响到了他吗?
一记悠扬的口哨声响起。
她眼神呆滞地转了下。
“怎么?什么坏消息?”阎仕淮对于他人的苦难向来跃跃欲试,他总是觉得人生在世,凭什么只有他在挣扎。
“你这样,不怕报应吗?”
喻姝声音幽幽。
“你难道不清周雨彤的经历吗?从小到大,她那样的也就踩死过几只蚂蚁,根本无心也无力造其他孽,却落得如此惨痛的经历……好不容易过上了她自以为是的幸福日子,你又狠狠把伤口扒开撒盐昭告天下?”
她长篇大段地陈述,说完又忍不住地叹息。
“扒开?你的伤口难道愈合了?”阎仕淮面色阴晴不定,笑意凉薄,“认清现实不好吗?我不道德什么了?那难道不是你做的事吗?”
喻姝感受着不对劲的身体和发酸发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