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心,要她接受一个家庭成分复杂并有前科亲戚的儿媳妇……
她做不到。
“也算不上亲家,不是吗?”不过,季清泠对阎家同样不太中意,所幸她儿子是个能干的。
喻姝本来就对她儿子言听计从,真结了婚,难道还能干出什么昏头的事来?
她毕竟是儿子,娶媳妇和嫁女儿的心态,截然不同。
只要喻姝拎得清,想想她几年没回家,似乎连奶奶的葬礼都没去,可见恩怨多么分明,为人多么清醒。
儿子喜欢,她能怎么样?
棒打鸳鸯吗?
这个关头抡起大棒只会让儿子更加情比金坚,有种与全世界作对也要和心爱女人在一起的宿命感。
就这样吧。
“倒也是。”郁桃月无可奈何地笑了声,开始想起自家那不省心的天真女儿,又将杨跃之家的情况细细扒了一遍。
心境刚松垮下来的季清泠端起茶盏,嗅着十分浓郁的茶香,试图以此将近来有些污浊的心肺好生洗涤一番。
结果眼神极好的她,看到了谁?
是温禾。
与一个身材高大,但绝对不是阎靳深的男人走在了一块。
季清泠当年是做梦梦过温禾给她当儿媳妇的,甚至想过要真有这一天,她肯定低声下气去兰斐君跟前把人家闺女风风光光地娶回家。
压根挑不出毛病的温禾啊——
多少人家的儿媳妇白月光。
白月光温禾这会儿对着总算刮掉了胡子的男人,觉得顺眼许多,静静开口:“这样,显得你比较像这里的人,走出去不奇怪。”
男人神采飞扬,浑身上下透着股非同凡响的气质,他接过温禾递过来的大信封。
一张小巧的身份证滑了出来。
还有一本户口本。
“李宪岸。”
“对,你要的名字。不过籍贯的话……原谅我搞不到天子脚下的,好在那儿勉强算你老家。可以了。”
“是祖籍。”名叫李宪岸的男人好奇地身份证翻来覆去看了看,又打开户口本确认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信息。
温禾着实不想逗留太长时间,免得惹出格外的麻烦和乱子,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