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不如你同姜姑娘说说,小少爷是这里最小的孩儿了,该守着他不是……”
张嬷嬷话没说完,麻团朝她呲了呲牙,转个屁股摇着尾巴去姜绾那边了,竟似是听懂了表达不愿意的模样。
张嬷嬷见状,想骂一句狗东西,当着陈邵君的面又不敢。
孟迟听了哈哈笑起来,陈邵君也没想到张嬷嬷竟然直接提出要人家的狗,呵斥道:“张嬷嬷,你越发没个规矩了。”
“这狗、这麻团分明就是孟兄的,它身上套着的绳索便是在雪地里拉筏子的。”
“拉筏子的狗、麻团,你讨了去对付狼,不是叫孟兄弟为难么,有功夫想这样的主意,还不照陈叔说的去搬石头!”
“且不说孟兄不能离了麻团,姜姑娘的妹妹尚不足两岁,要护也是先护着她。”
张嬷嬷原以为大少爷会赞同,毕竟兄弟俩虽不是同一个母亲,但大少爷一路都对宗明照顾有加,万没想到此时他竟先考虑别人。
张嬷嬷心下不满,想开口争辩几句,可今日在这些外人面前,大少爷已经数落了她好几次,往常在陈家这是没有的,想着夫人不在跟前,她也不敢太过顶撞了,只得唯唯诺诺地退开。
边走边嘟囔道:“女娃娃怎么跟小少爷比,怎么不该护着小少爷了……”
这大狗要是不能来他们的棚子护着小少爷,那她就想法子带着小少爷换到姜家的棚子里去。
姜家的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残废、一个姑娘是外人么,换她跟小少爷过去正正好。
“叫孟兄看笑话了。”
陈邵君咳了两声,朝孟迟拱拱手,眼睛瞥过他身上的狐裘,不经意看见狐裘领口内里绣着七颗星芒。
北斗星芒?他想再看清楚些,孟迟已经把狐裘系紧了,“好说。”
“孟兄,不知孟兄与岳州孟家可有渊源?是哪一支门下?”
孟迟一听就知道方才领子里的徽记叫陈邵君看见了,偏偏这三星芒的徽记在孟家的年轻一辈里用得上的不足十人,就是想推脱也推不到哪里去。
至于师门,要是说了几乎就可以直接锁定他了。
好在陈家在潞州,即便听说过岳州的孟家,也不会对每个人都熟悉,他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