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她的命了!钟夫人此刻脚软得险些站不住,此时回想先前种种都明摆着了呀,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惴惴不安地看向姜绾,她怎么不好好地待在溪台山,非要去什么郴西营?否则人从溪台山过来,她何至于想不到那上头去?
懊悔已经来不及,这会儿再说什么都晚了,雪莹湖心亭无礼在先,方才闯将进来打扰人休息在后,还试图在这屋子里翻找男人,污蔑她偷镯子……
钟夫人越想越是心中害怕,手中刚从钟雪莹手腕上摘下来的镯子哐当一声落下地,碎成了三段。
于莹华听声看过去,见是一只镯子,颜色水头都好的,浅笑中带着讥讽,道:“这就是钟姑娘丢的那只——主母给的镯子?”
“这如今碎了可怎么是好,晚些钟夫人可莫说是我们几个给你砸的。”“再还要去请了皇上过来分辨分辨。”于莹华老实不客气地嘲道。
钟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懊悔之色早已爬满了脸,这事哪里能够去请皇上,她期期艾艾道:“皇上日理万机,一只镯子怎敢劳烦,夫人说笑了、说笑了。”
她拿帕子抿了抿额角淌下的汗,永王府的这是点她要她赔不是呢,但要拉下脸面跟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道歉,她又拉不下这个脸,没奈何只能推了女儿出来。
“雪莹,既是误会了姜姑娘,给人陪个不是。姜姑娘医者仁心,不会与你这般计较的。”
“我计较的。”
姜绾双手叠抱在胸前,靠着窗户看了半天热闹,适时地表示自己是个爱计较的人,把钟雪莹到口边的话噎了回去。
于莹华又怎会这般轻易就放过这对母女,正要发话,外头李公公带着太监寻来了,一进门看见碎镯子,哎哟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了?这镯子……”
“镯子、镯子是不小心掉的,不打紧。”钟夫人忙眼神示意钟雪莹赶紧捡起来,转过头压着嗓子急急提醒她道,“手、把你那手收起来!”
钟雪莹白着脸弯腰蹲下来用好的那只手把碎镯子捡了用帕子包好,收了起来,这镯子是祖母送她的,是她最喜欢的一只了,她不时摸摸袖里随了的镯子,心疼得很。
今日真是糟糕透了,都怨姜绾,若不是她,她怎会要遭受这些,她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