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陈邵君在她身后缓缓道,陈映真回头,不知何时他身边的护卫出去守着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和陈之遇。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这个人实在太可恶,“可我娘呢……我娘呢?我娘受的屈辱又怎么个说法……”
她怒极反伤,眼中极难见着的溢满了悲伤,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和巧言辞令都不见了。
陈邵君叹了口气,“你若是想做什么,我也不拦着,只是不能此时把他弄死了,待日后他所犯的事都翻出来,会有处以极刑的那一日。”
“你……动静小些,我上外头等着你。”
陈邵君说罢,取走陈映真的匕首并退出了房间,顺带把门关上了。
陈映真盯着躺着动不了的陈之遇看,陈之遇突然桀桀怪笑起来,陈映真把食盒打开,一碗米饭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吃!吃不死你!”
“笑!我让你再笑!”她又用凳子去砸他的肚子,一下一下直到用尽力气跪坐在地上,而床上的陈之遇也已经口吐鲜血,笑不出来了。
门外头,护卫听着里头的动静,请示陈邵君,“公子,需不需要属下进去。”
陈邵君挥挥手,“晚些去找个郎中来,确保人不死就行。”他任由陈映真在里头发泄没有阻拦,是因为在邵州查陈之遇的时候,有一日查到了陈映真她娘身上。
到了那时,他和陈映真才知道陈之遇都对陈映真的母亲做了什么。
陈映真的母亲生下陈映真的时候,约莫十四五岁,人很美,哪怕到了今时今日,依旧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当年美貌。
只是她后来生下了陈映真,又疯了,把她送去别庄或是囚在花厅地下,都是陈之遇一手操办,她在陈家被藏起来多久,就被陈之遇玩弄了多久。
邵州陈家是个阴沟子,里头的人各有各的臭法,陈之遇此人,变态的喜好或许就是从陈映真的母亲入陈府开始的……
陈映真的母亲人疯了,什么也感受不到,先前的事也忘的干净,受不到这些事的折磨,但陈映真没疯,她知道后把自己关在屋里三日三夜,出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更加仔细地照顾她的母亲,那个时候,陈邵君就知道若有一日陈映真见到陈之遇,绝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