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摇头。
两人再次各自沉默,姜绾兀自琢磨着客栈掌柜的事。
——客栈里,老掌柜静静坐在没点灯的屋子里,留心听着外头的动静,尤其是二楼的动静,二楼有两个人现在在后院待着,看样子是打算夜里就守在那儿了,除了他们二楼此时还有六个人,两两在一个房里,其中那个带着个少年的男子房内,就有他想要的东西。
掌柜的静静的坐着,背后的伤隐隐作痛,这伤已经折磨了他半月有余了,那个拿鞭子的女人下手是真狠,他逃走之后找大夫看过,普通的伤药根本就很难治好,后来逃回小雾镇后他便不敢再找大夫,怕露了行藏。
他饱受鞭伤的折磨,原本已不抱什么希望,就待在小雾镇慢慢等着,一月好不了就三个月、三个月不行就半年、一年,不信就还没有个好的时候。
老天可怜见,今日在那个男子的身上,他看到了同样的伤痕……
但与他受的苦难不同的是,那个女子瓶子里的药,把那个男人背后的伤都快治好了,他当时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伸出手去拿。
掌柜的在这个破漏客栈已经躲了很久了,他极有耐心,等着楼上熄灯、等着他们入睡。
夜色渐深,在客栈大堂里连后院的柴火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二楼已经足够安静,掌柜的佝偻着背,老态龙钟一点一点挪出屋子来。
他先是缓慢地在堂屋走了一圈,确定后院那两个没什么反应,也没人留意到他的声响,才缓缓扶着墙站定,直起腰来,脸还是苍老的脸,但先前的老迈登时消散无踪,掌柜的从容抬起手,从袖子里咻的射出一只袖箭,袖箭的箭头换成了三爪扒勾,一下就勾住了二楼的栏杆,他紧了紧绳子,右手握着缠绕几圈,脚下轻轻一蹬,借着支撑二楼的柱子就无声地飞身向上,无声落在了二楼的楼道上,正在孟迟屋门前。
掌柜的利落把三爪扒勾收回袖中,刚要转身,门后的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拉开来。
“掌柜的?”
孟迟在门内狐疑的看着廊道上的掌柜,“你怎么站在这里。”
掌柜在门响的一刹那,已经弯腰勾背哆哆嗦嗦地迈步子走了两步,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啊——是孟公子。”
“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