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的地方和阿阮一起等着汇合,而不是出现在府衙的三堂罩房里,不用问,她也知道定是从阿阮那儿问到了什么,才冒险回的城。“动用轻功了?”
她声音凉凉的,眼神也幽静得可怕,孟迟深知此时什么也瞒不过她也不能瞒她,越是瞒着越是糟糕,这种事他吃过一次亏。
他配合地点头,“嗯,用了一些。在城南近郊的庄子里找到张大人之后,就没有再用了,出来时是张大人设法送出来的,来府衙的路上也没尾巴跟着,是一步一步走着来的。”
他强调一步一步走着过来,姜绾脸色却还是不太好,“再有下回,不用去北境了,我会直接替你准备一副棺材,岳州你的衣冠冢也能换个真身埋下去,明年清明,你父亲给你烧的纸钱,保证一张不少全都能花上。”
说罢默默取出银针,逐一放在火上灼烤,孟迟看得出来她是真生气了,不敢再拿话逗她,心底却缓缓升起愉悦的暖意,他配合地解开襟扣,正经端坐,慢抬眼皮瞧着她,“再没有下回了。”“若是有,随你罚。”
“别埋岳州,埋溪台山……”
姜绾一排针下去,把他扎到闭嘴。
扎针完毕,吴林和陈邵君也看毕孟迟带回的书信,吴林神色复杂,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何时去的城南近郊?当真见到了张大人?”
孟迟疲惫笑笑,“在下姓成,吴大人看了书信不就全都清楚了?张大人的笔迹吴大人不会认不出来吧。”
听到他自报家门,姓成,姜绾疑惑地瞥了过来,孟迟凑到她耳朵旁,轻声给她解释,“我身上有五份不同身份的路引,姓林的不能用了,还有姓成的、姓宿的、姓范的和姓轩辕的,足够用到北境了。”
想到他离开岳州时身边都是谁,姜绾也就不觉奇怪了,成将军定是会多准备几份,免得路上除了意外时没得补。“吴某并非心存疑虑,成公子此信来得及时,得知张大人安然无恙,吴某心中安定不少。还请受吴某一拜。”
吴林作揖谢过,面上神情已经松快些许,不等这份惊喜冷却下去,孟迟又从怀里拿出了第二份惊喜。
“除了张大人报平安的信,这里还有一封张大人揭露御史大夫陆惟忠暗通肃国皇室的奏折,就看吴大人——敢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