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眉毛,看也不看苍杌,“你家公子呢?我说过要水玉阁的桃花玉容粉,今日怎么还没送到?”“还有东陵阁的玉蒸酥,今日怎也没有?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一点子东西要我说多少回——!”
“还有,我说过了,要让我去涼京,你们就把裴永放了,否则我不会配合你们的!”
王婉柔从镜子里突然看到姜绾的身影,手一颤,回字带着螺黛把眉毛画到额角去了。
“怎么是你。”
她满眼戒备,“苍杌,我不想见她,让她走,现在就走。”
苍杌没有听她的,也不会听。
“王姑娘,公子吩咐你要按时吃药,桃花玉容粉和玉蒸酥都找郎中看过了,于你现在身子不利,暂不会送来。至于姜姑娘,她有事要问你,你配合着些。”
苍杌说罢就退出门去,王婉柔忍不住砸了手边的一盒脂粉,抓来帕子把画花了的眉擦了,转过身来看着姜绾。
“你真以为姓陈的是听你的?他不过利用你罢了!就和安王一样,他们都是利用你,你得意什么!”
姜绾静静站在屋中,根本还没开始说话,遭她抢白一顿,也不觉着恼,她神情淡淡的,王婉柔再怎么发疯好都任由她兀自疯着。
等王婉柔略微平静下来,她才道:“这药是安胎药。”
“去涼京长途跋涉,急着赶路普通人尚且觉得受罪,何况你怀着孩子,胎像也不稳,吃不吃由你,想清楚就行。”
姜绾要问她事情,但她如此激动肯定不行,先把药喝了更稳妥。
“不用你假好心,我这样不是拜你所赐?你也不用得意,你以为我回涼京就注定死路一条吗?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会不管的!”提到回涼京,王婉柔肩膀微微颤抖,嘴上再说着不怕,骤然放大的瞳孔也出卖了她。
姜绾看了眼浓黑的药汁,懒得再跟她啰嗦,上前扣住了王婉柔的脉象,确认道:“你每日都有按时喝药,还不错。”
她还以为她因为药方是她开的,王婉柔会坚决不肯喝,看来还是十分在意要保住府中胎儿的,至于这副见人就怼、就叫骂的样子,看在她孕初容易被激怒,情绪起伏大难以控制的份上,她不跟她计较。
王婉柔抽回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