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姓陈的这次是信你还是信我?”
“我敢打赌他不会为了你而冒险,你阻止不了我去涼京的。”
姜绾依旧静静地看着王婉柔,她此刻的确没有实证,也还暂时想不明白王婉柔这么做的缘由,不过只要她肯继续说话,就有发现更多破绽的可能。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涼京?”
“是你们要把我送去的啊,你忘了么?呵呵呵,怎么,你害怕吗?”
王婉柔饶有兴致地打量姜绾,半晌,似是没从她脸上找到她想要的,撇了撇嘴,“你这副样子,真是让人扫兴。”
“不过,也无所谓了。”
她说着又自己嘀嘀咕咕的,伸手去转帐子勾上垂下的络子,不再看姜绾,“这次,你恐怕不会再这般好运,说不定,可是要掉脑袋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婉柔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大,但姜绾还是听见了。
在王婉柔最得意的时候,无意漏出的这句话,饱含着深厚的期待。
王婉柔盼着她死。
这远比她此前所说的任何一句有关安王的谎言都要真实得多。
姜绾皱眉起身,再次朝王婉柔打量去,竟在她半垂的眸子里,捕捉到一晃而逝的兴奋。
直觉告诉她,这兴奋和孩子、以及未来的富贵日子全都无关。
而是因为她,是因为王婉柔认定自己所做的一切,会害死她。
只是姜绾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婉柔认定去了涼京,死的会是她。
“这便是你的目的吗?”
姜绾冷不丁发问,“希望我死。”
“哎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这次也被你们关了起来,怎么让你去死,嗯?”
王婉柔虽不承认,但提到去死二字,她眼中的兴奋和恨意根本藏不住。
此刻,王婉柔的手抚在肚子上,这看似护着腹中胎儿的动作,配上没有一丝一毫担忧孩子的眼神,妥妥的就是欺骗。
欺骗?欺君?
姜绾脑子里灵光闪过,这便是王婉柔的手段?
她自知凭自己没法杀得了她,所以拉着她一起欺君吗。
姜绾若有所思。
“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