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佬拍了拍我的肩膀:“至于这个北方来的靓仔,我保定了。”
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显然是在做出某种重大的决定。
过了几秒钟后。
他点了点头。
长出了一口气:“好!大佬鱼,我给你一个面子。人你带走,明天开始,我的大飞就从红海湾过了。”
鱼佬嗯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后生仔。”我没有想到。
今日死局。
居然在鱼佬的调停下。
三两句话就这样过去了。
我搀扶着堂哥,走出阳江海门小渔村的时候。
已经入夜了。
天色已晚。
海门湾涛声依旧。
海边渔火与海天连成一线。
鱼佬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地盘。
其实离眼镜旺哥那伙人不算远的靖海的一处渔村。
用鱼佬的话来说,整座渔村码头上停靠的几十条船,都听他的。
除此之外,他在惠州这些地方,每天从香江往来十几趟的大飞。
上面装满了家电,手表。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要命的货。
“多谢你,鱼哥。因为我,害你损失了一条线路。”
这话是我真心实意的。
因为我知道,对于水客来说。
一条能走人,又能走货的线路。
是多么的值钱。
出狱之前,老庄和我说过许多江湖往事。
天南海北的哪里都有。
早年间东北的土匪,山东的响马。
川渝的袍哥。
这些地方的江湖。
当然也包括两广,以及福清一带,这些靠海吃海的水客们。
白天是渔民,想捞偏门。
自然而然也要依靠大海。
南粤多往香江走人。
至于福清,则是拜了妈祖,全世界哪里他们都可以落脚。
荷兰阿姆斯特丹,意大利的米兰西西里,大洋彼岸的洛杉矶。
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能听到福清人说一句:干霖娘。
鱼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