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和正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父亲知道上京百姓是怎么谈论这桩婚约的吗?”
“汝阳伯府继夫人为原配嫡出大小姐精挑细选的夫婿沈和正是个玩的极花的断袖,谷雨雅集上与一书生躲在花船上幽会厮混,饮酒燃香助兴苟合,谁知用多了药,玩出了人命。”
“被人发现时,还赤身裸体抱着早已咽气的书生横冲直撞,不知天地为何物。”
“父亲,好听吗?”
“您不觉得是耻辱,我觉得是。”
“那不过是陶氏一时的疏忽!”汝阳伯面露尴尬,硬着头皮解释道“还有为父在,如果你对陶氏为你挑选的夫婿不放心,为父可以……”
在顾荣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汝阳伯怒火陡生,不再温温吞吞的解释,而是直截了当的命令“你明日备礼拜访长公主殿下,明言冒犯失礼,特去请罪。”
“婚姻之事,就不劳烦长公主殿下操心了。”
听着汝阳伯那理所当然的语气,顾荣不禁笑出声来,眼中却未带丝毫暖意,声音冷冽如同冬日屋檐下悬挂的冰凌。
“父亲,你确定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把你我父女间的最后一丝体面也戳破吗?”
“择沈和正为婿,真的只是陶姨娘的主意吗?”
“父亲是不是觉得陶姨娘背了所有骂名,上京百姓将您给忘了,所以才理直气壮上蹿下跳。”
“父亲,您与陶姨娘是一丘之貉。”
“这次是断袖之癖的沈和正,下次呢?”
“是不是择一个暴力易怒的,婚后一言不合便对我拳打脚踢,下手失了轻重打死我,再给我冠一个与人私通不守妇道的放荡名声。”
“届时,我死有余辜。”
“母亲的嫁妆,荣氏的万贯家财,便由汝阳伯府和那个杀妻的鳏夫瓜分。”
“呵。”
顾荣神情越发嘲弄,顿了顿继续道“真是打的好算盘。”
“谋财害命,真真是有趣。”
汝阳伯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响,字字句句皆在映射他卑劣可耻的阴暗心思,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拳头,强自镇定,嘴唇翕动,开开合合,挤出一句“顾荣,你就是这样想为父的?你是我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