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番话,本就逾矩。”
“止于这间茶室,不为外人道。”
南子逾颇有些不甘心“谢灼,倘若奉恩公府能让陛下打消陛下纳你意中人为妃的念头,助你得偿所愿,你……”
“南子逾。”谢灼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适可而止。”
“如果奉恩公府胆敢将手伸向顾大姑娘,休要怪我翻脸无情,拿奉恩公府和二皇子开刀。”
南子逾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否认,你会遮掩,却不曾想,你竟坦坦荡荡承认。”
“不然呢?”谢灼冷声道“我无子可落,并不意味着弱小无倚。”
“我想护之人,自是能护下的。”
“奉恩公府大可试试。”
南子逾幽幽叹息“弱小无倚?”
“谢灼,大乾上下、京城内外,无人敢将弱小无倚四字冠于你身。”
当年,忠勇侯伤重不治,战死,膝下唯有谢灼一子。谢灼年幼,长公主代亡夫忠勇侯将虎符上奉贞隆帝。
至此,忠勇侯府失了北疆的兵权。
可,丧失兵权,威望犹在。
北境军,认虎符,也认历代忠勇侯。
谢灼很强,很强。
“所以,我希望奉恩公府莫一念之差,作茧自缚。”
谢灼锋芒毕露,气势尽现。
他深知,南子逾最善权衡利弊,趋利避害。
他足够果断强硬,顾荣才足够安全。
顾荣有顾荣的仇怨要报,不该也不能被拖入夺嫡的沼泽,步步惊心。
南子逾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奁壶,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道“看不出来,修佛十载,熟知佛理的谢小侯爷竟是个情种。”
“做情种有何不好。”谢灼神情不变。
宽大的袍袖拂过棋盘,棋局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
“这局棋就到这里吧。”
“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负。”
南子逾“不是难分胜负。”
“是你赢了。”
他本以为顺势将谢灼拉入二皇子的阵营。
是他自以为是了。
他无法要挟谢灼,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