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手指颤抖着摘去顾荣脸上的面纱,一道细长的血痕映入眼帘。
想起顾荣那句欲言又止的话,手颤的越发厉害。
不是顾平徵。
那是……
贞隆帝。
贞隆帝做了什么!
长公主府。
徐太医神色凝重,一只手探着脉,一只手不停捋着胡须,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一副神情,看的长公主和谢灼心惊胆战。
“顾荣究竟如何了?”长公主着急问道。
徐太医轻轻收回了按在脉搏上的手指,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然后恭敬道“回禀长公主殿下,微臣之前曾为顾大姑娘把过脉。”
“顾大姑娘原本就因过度忧思导致心脾两虚,肝火旺盛扰乱心神,常常遭受梦魇的困扰,身心俱疲。若长期如此,将对她的寿命产生不利影响。”
“最近一段时间,脉象显示她的状况有所缓解。然而,今日顾大姑娘经历了极大的悲伤、愤怒和惊吓,导致心神极度紧张。”
“悲伤会使人气力消散,惊吓则使人气息紊乱,愤怒则导致气逆上冲。因此,顾大姑娘出现了呕血并陷入昏迷。”
“微臣可教殿下府上的医女为顾大姑娘施针。”
“但,针灸治标不治本。”
“倘若顾大姑娘想不通走不出来,有早逝之相。”
刹那间,谢灼只觉自己耳边嗡鸣声不断,身体踉跄不已。
他应该不管不顾随顾荣左右一起入甘露殿的。
他以为,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灼儿。”长公主慌忙搀扶着谢灼。
“母亲,我无碍。”
谢灼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顾荣身上。
隔着屏风和床幔,徐太医沉声指点着医女有条不紊的施针。
徐太医并不知甘露殿发生了何事,但不妨碍他感慨顾大姑娘是个苦命人。
“殿下。”
“小侯爷。”
“顾大姑娘短则入夜前醒来。”
“长则,明日午后。”
“昏睡期间,很大可能会发高热,需好生照顾着,每半时辰喂些温水。”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