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今夜暂住客院了。”长公主皱眉道。
早知如此,就是拼着再次触怒贞隆帝,她今日也该入宫走一趟。
“灼儿,你可知到底发生了何事?”长公主引着谢灼行至廊檐下,忧虑重重的问道。
“陛下出言羞辱顾荣了?”
“还是……”
大惊、大怒、大悲。
怎么样的事情,才会让顾荣的情绪有如此大的起伏。
谢灼垂眸,语气麻木的连起伏都很小“她找到了自己的杀母仇人。”
是杀母仇人。
长公主面露错愕之色“她敲登闻鼓,状告顾平徵和陶兰芷,不就是在为荣金珠讨公道吗?”
谢灼幽幽道“是啊。”
“是在讨公道。”
顾荣为了公道,为了真相,反抗了父权,放弃了血脉亲缘。
所以,他知道,顾荣是不会屈服的。
翻过了一重山,那便再翻一座。
“母亲,我想念父亲了。”
“我想起父亲说过,他会教我谢家的枪法,会教我兵法谋略。”
长公主的手倏然顿住,呼吸沉了沉,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