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视线相触,四目相对。
“天象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谢灼嘴硬道。
无为子那个老道士,嘴上没把门儿的吗?
此等要命去的话,也敢随随便便宣之于口,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牢固了吗?
早知如此,他当年就不该多此一举捞无为子。
真想一气之下带着皇镜司和隐龙卫去夷平清风观。
顾荣挑眉“怎可不信。”
“我花一万两银子才撬开无为子道长的嘴,抠出些有用的消息。”
谢灼:确定了,无为子活腻歪了。
一万两,说多很多。
足够让平民百姓之家一夜荣华鸡犬升天,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对于无为子来说,不算多。
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无为子犯过蠢,受过罚,但真的没穷过。
想当初,无为子盛名在外,上京的官宦勋爵之家,请其出手,动辄千百两。
无为子不缺钱,纯粹是财迷心窍。
顾荣继续道“天象之说,神秘莫测,的确有些不孚众望。”
“那我们就事论事。”
“拉下贞隆帝后,你欲推谁上位?”
“看似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实则阴鸷敏感心机深沉的大皇子?”
“看似彬彬有礼,温润和善,有仁君之相,实则刚愎自用傲慢暴戾的二皇子?”
“还是钟离皇后所出的痴迷于木工活和炼丹修道,既天真又残忍的三皇子?”
“亦或者是那些尚且年幼的皇子?”
“谢如珩,你一度作为陛下的心腹,掌控着皇镜司,定然比我知悉更多的阴私。”
“相较于府上时不时秘密抬出的豆蔻年华的少女尸身的二皇子或是自欺欺人入了魔障用处子血炼丹的三皇子,大皇子满脑子的阴谋诡计虽然不上台面,却显得更为光明磊落,似乎成为了最合适的选择。”
“所以,谢如珩,你觉得大皇子继位,能让江山社稷安定,令百姓安居乐业吗?”
谢灼抿了抿唇,委实难以违心的给出肯定的答案。
大皇子的生母冯氏,何止是出身不显。
说的更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