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出声。“若我记的没错,福惠公主是打着前来探望婆母的名义,跟他勾搭成奸的。”
“难道,婆母一无所知吗?”
“我劝过的。”
“您忘了吗?”
话音落下,承恩公夫人索性闭上眼睛。
眼不见为净。
她的阿楚,受其父拖累,被连夜退了亲事。
承恩公,死了都难赎其罪。
但,好歹能在最后关头,留最后一份体面。
人死债消,死者为大。
到时候,府里的孩子们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幸好,三殿下是果决的。
她很乐意跟承恩公阴阳相隔。
“束娘,你随我来。”
面白如纸,冷汗密布,身颤如筛糠的承恩公哆嗦着说道。
承恩公夫人下意识想视而不见,但想到夫妻一场,送他一程,也不是不行。
于是,站起身来,跟随着承恩公离开。
书房。
烛火摇曳。
瑞兽鎏金香炉里的香料还未燃尽,袅袅的白烟依旧升腾着。
一切还是一派悠闲又奢华的氛围。
“束娘,你……”
“我不会去向二哥求情的,更不会原谅你和那个贱人。”承恩公夫人厉声道“我母亲去的早,我父亲昏聩又无能,是大哥,养大了我和二哥。”
“当年,大哥因那贱人染了时疫,撒手人寰。”
“那贱人欠我大哥一条命。”
“大哥偏偏又留下遗书,允那贱人再嫁,并要求我和二哥给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那贱人舍不得我大哥为她求的诰命,也舍不得文川侯府的荣华富贵,扬言要为大哥守节,不再嫁。”
“那些年,我和二哥敬她如敬大哥,给了她最大的体面和尊重。”
“她呢?”
“一面站在我大哥的尸骨上吸血,一面……”
“我都羞于启齿!”
“所以,你的无理要求,还是不提为妙。”
“夫妻一场的份上,提醒你,夜很深了,天也快亮了,你还是抓紧时间写完悔过书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