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但架不住侯爷喜欢。
有些不长眼的,甚至还会踩一捧一。
踩世子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捧裴叙卿的文采斐然前途无量。
一句又一句的侯爷后继有人,简直就是把夫人和世子的脸面扔在灰尘泥土里肆意践踏。
夫人可是礼部尚书府金尊玉贵的嫡出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辱和委屈。
“急什么?”永宁侯夫人意味深长道。
爬的越高,摔的越疼。
“王嬷嬷,你有没有觉得,他走起路来滑稽又怪异?”
永宁侯夫人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随口一说。
王嬷嬷不解其意,一味恼恨般咒骂着“伤了腿都不忘投机钻营讨侯爷欢心!”
“看来,根儿上就随了青芜的低贱。”
永宁侯夫人敛眉,心道,既然伤了腿依旧不消停,那就彻底残了吧。
残了,就成弃子了。
就像顾平徵那个曾经人人称道的天纵奇才的儿子,顾扶景。
因落水变得残疾痴傻后,就销声匿迹了。
再一次有消息传出,是被割下头颅惨死。
“安插在前院儿书房伺候的下人,可有探听清楚侯爷又应允了他什么?”
永宁侯夫人握着白瓷勺,漫不经心的搅动了下梅子汤,缓缓舀起一勺,润了润嗓子,不着痕迹颦眉问道。
王嬷嬷摇摇头,边摇着团扇,边说“议事时,侯爷的心腹对书房严防死守,寻不到偷听的机会。”
“倒是蟾桂院的仆妇无意间提及,三更半夜隐隐约约听到过拨弄算盘的声音。”
永宁侯夫人眉头猛的一皱,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
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辨的书生拨算盘?
“去。”
“吩咐眼生的小厮去侯府名下的铺子里转悠转悠,打听打听近来可有查账调银之事。”
她能容忍裴叙卿华而不实的上蹿下跳,但决不允许裴叙卿触碰到她和余时的真正利益。
王嬷嬷心下一惊,忙不迭颔首应下。
此刻,裴叙卿距离这座凉亭堪堪数米。
“母亲。”裴叙卿规规矩矩的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