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腿。
“滚!”永宁侯夫人不耐的伸手,作势要再赏裴余时一巴掌。
裴余时抱头鼠窜,边跑边说“母亲,您可千万不要犯糊涂替我求亲啊。”
“您儿子我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新厌旧又玩物丧志,让我守着一个人过日子是不可能的。”
永宁侯夫人怒极反笑。
真真是造孽啊。
余时不中用,她能怎么办?
当然是想方设法给余时守着家业,确保足够余时能挥霍一辈子。
余晖隐于夜幕。
六角灯笼陆陆续亮起。
永宁侯夫人只觉,不知何时已经刮起了一场看不见的风。
张牙舞爪。
稍有不慎,裹挟其中,粉身碎骨。
承恩公已经死了。
奉恩公呢?
确切是说,二皇子和奉恩公府呢?
能否抵挡得住这股似要撕烂一切的风。
想要在狂风中存活,要么死死的抱住一颗根深蒂固的参天古木,要么就彻彻底底独善其身。
后者,难于上青天。
她是不是应该去向永昭长公主殿下投诚。
她不需要从龙之功,不需要冒风险去站队贞隆帝的皇子。
只求,永昭长公主殿下的庇护。
永宁侯夫人默默在心中盘算着。
……
“怎么样了?”
华美繁复织锦屏风,将房间隔成两个世界。
一侧,一位身着粉色衣衫、面纱轻掩的女子,姿态优雅,婷婷袅袅。
另一侧,一位身披宝石蓝锦袍、手执折扇的男子,风度翩翩。
“都办妥了。”
如果裴余时在此,定会诧异于此人的性情多变。
不再是喝花酒时左拥右抱的轻浮浪荡之徒。
而是沉静内敛。
“你真的决定了?”
“裴世子委实算不得良配。”
宝石蓝锦袍男子便是传闻中好美婢好娈童的成二郎。
言语时,眼底泛着克制又隐忍的担忧。
粉衫女子伸手描绘着织锦屏风上的纹样,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