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味的芦媪,即便是夜叉,也是好夜叉,绝不会吃人。
“老奴攒了一瓮,都给荣姐儿。”
顾荣心软软的,眼睛酸酸的。
芦媪的碎碎念,融化了那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芦媪给的,我必须得收着。”
乔夫人所居的长禧院,此刻并不祥和宁静。
乔夫人眼眶泛红,手中紧握着手帕,轻按在胸前,声音颤抖地责备乔吟舟:“你竟然为了她,违背孝道、忤逆顶撞!”
“我是你的生身之母。”
“吟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生你时历经难产,整整疼了一天一夜。”
“你分不清好坏,辨不明内外。”
“我只是让卫嬷嬷请她来府中一叙罢了!”
“我是长辈,她是晚辈,有何不可!”
“她拿乔不来也就罢了,还在你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挑拨离间你我的母子感情。”
乔吟舟眼眸里盛着满满的疲倦“母亲,在你眼里,荣荣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婢吗?”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女。”
“不日,她是长公主殿下的儿媳,忠勇侯府的当家主母。”
“是即将站在整个上京城贵人圈顶端的人。”
“您凭什么趾高气昂的俯视她鄙夷她命令她!”
“还有,凡我所言有不如您意时,您总会怒斥我忤逆不孝,您还想让我清清白白科举入仕吗?”
“母亲,儿子欠顾荣一条命!”
乔夫人神情一僵,颇为不自在“什么救命之恩。”
“荣氏就是想凭借那药引子攀上你祖父,挟恩图报。”
“所以,母亲是觉得祖父不该接受药引子,就该冷眼旁观等我死吗?”乔吟舟抬眼,反问。
“母亲,民间有种人最令人不齿。”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乔夫人气急,怒目圆瞪“我看你就是对那个狐媚子贼心不死!”
乔吟舟轻笑“不。”
“母亲,您恰恰说反了。”
“我的心死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敢问母亲,今日突发奇想邀荣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