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硕的羊,也最有挣扎脱困的机会。
南世子自证,就是陷二皇子入泥潭。
指不定,还能看到互相残杀的一幕。
“想明白了?”宴寻挑眉,发问。
周域颔首“想明白了。”
委实没必要一开始就直接吧目标对准最硬的骨头。
他牙口不好,啃不下来的。
“代我多谢顾娘子的指点。”
“改日,我必携礼,亲自登门拜谢。”
宴寻轻轻咳嗽一声,故作谦逊礼貌地说道:“拜谢财神娘娘一事可容他日再议,但今日之情……”
“择日不如撞日。”宴寻续道,“我一点也不挑剔的,你可以将小侯爷赠予你的那坛百年陈酿转送于我。”。”
周域扯扯嘴角“你看我像不像百年佳酿。”
“我看你像老光棍!”宴寻气愤不已,撩起帘子,翻身跳下了马车。
周域真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求神拜佛,不如求财神娘娘。
周域紧握车帘,目光伴随着宴寻渐行渐远,眉梢眼角沉积的忧色愈发深沉。
宴寻带来的高见,的确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但,他更发愁了。
宴寻不仅口口声声贞隆帝,而且声音里未闻恭敬。
细思极恐。
是谢灼查到了什么吗?
他一直知道,谢灼从未放弃追查过当年北境军布防图泄露,谢老侯爷战死,驸马爷重伤不治之事。
难道……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吗?
那,谢灼又想做什么呢?
周域越想,越发愁。
告发是不能告发的。
对了,还忘了问宴寻,二皇子露出马脚有没有忠勇侯府的手笔……
愁……
真的愁……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
“周少卿可有问你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房门大开着。
隔着一道苏绣屏风,顾荣在屏风后抄经,青棠缓缓研着墨,宴寻在屏风前垂首低眉,轻声禀报着。
顾荣活动了下微微僵硬酸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