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状似无意道。
宴寻眨眨眼“问属下他像不像百年佳酿算吗?”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顾荣转睛一瞥,只见砚台中残留着一道细长的墨痕。
宴寻:青棠定在心里暗暗嘲讽他!
“财神娘娘,属下还是一字不差复述下吧。”宴寻补救道。
顾荣“可。”
听完宴寻的鹦鹉学舌后,顾荣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
“宴寻,小侯爷和周少卿之间,可托付生死否?”
顾荣轻轻搁下那杆翠绿如玉的毛笔,稳稳置于青玉雕刻的三鹤笔架上,随即以浸水的细软帕子轻拭指尖后,语气沉沉地发问。
宴寻心下一凛,顿时明白自己大抵是失言了。
“财神娘娘,生死相托之谊,分量犹如泰山之重,属下不敢妄议。”
“属下仅仅知悉,周少卿乃小侯爷推心置腹之良友。”
顾荣垂眸,视线落在墨迹还没彻底干透的佛经上。
“是故佛说菩萨心。不应住色布施。须菩提。菩萨为利益一切众生故。应如是布施。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
“罢了,我亲自给谢灼去信问清楚。”
她信谢灼的识人之术。
她不能成为像贞隆帝一样滥杀无辜的人。
她要见日光明照,而非血雨腥风。
屏风外,宴寻蓦地跪伏在地“属下掉以轻心,请主母责罚。”
顾荣道“若追本溯源,当是我的过失。”
“以后,该恭恭敬敬唤陛下时,还是得恭恭敬敬的唤。”
“绝不能让旁人挑出些错处来。”
宴寻应下。
“砰,砰,砰。”
一声紧接着一声的急促敲门声在夜的静谧中显得尤为突兀。
那声音不仅响亮,更似乎穿越了夜的界限,传至很远很远。
顾荣下意识地微微皱眉,身披一袭轻薄的氅衣,绕过屏风,目光深远地投向远方。
府里是她在管事,大大小小的事都会过她的耳。
只是不知,深夜访客,到底是何人。
宴寻大步流星的跨过门槛,守在庭院外。